昨天下午兩點多快三點的時候,大學的同學突然打賴的電話過來,說她現在一個人在文創園區流浪。說突然也不大對,其實她中午就已經傳instagram的小盒子給我了,只是我已經關掉通知好久,久到忘記自己關掉通知。

  之後載她到接近火車站的九乘九和政大書城那裡就回家了,騎回家的一路上一直想著自己是不是應該陪她到坐火車為止,但又沒辦法這麼做。其實之後是完全沒有計畫的,甚至回家後也真的毫無計畫,大多數時間還在睡覺。

  同情心、過度憐憫,我在這些感情氾濫的同時也是將自己置於高位。至少現在的我看來是這樣子。我們總是過度的被自卑這個情感給驅動著,無論是因為自卑而傷害他人或是幫助他人,都只是一種自我壯大自信的做法,實際上仍然什麼都不存在,自信、地位,權力。

  看了一些阿德勒《認識人性》之後,我眼中對於人類行為的詮釋全成了自卑框架,坎柏的英雄理論之後眼中全是一些女神、與母親之間抗爭等等的框架,若是用Scott Adams的話來說,就是濾鏡而非框架了。我更認同Scott Adams的濾鏡說法,畢竟,如果是框架,那還好說,看到的東西還是真實的;然而濾鏡就不同了。濾鏡是眼睛帶著遮色片,看過去對事物的理解都用同一套邏輯,看見的東西仍然是被再製而非真實。我們需要真實嗎?不,我們需要的是快樂的生存。快樂的生存聽起來十分的反諷,生存怎麼會是快樂的呢?我們不過是需要一個動力維持著生存的本能罷了。

  新聞報導著多看instagram中美麗照片的人,好像會怎麼樣我忘記了,總之是些負面的東西。很奇怪吧?明明看的是美麗的照片、美麗的人,只是這些東西都被人工的加工過了,無論是光線的挑選或色彩的選擇;無論是妝容的精緻或五官的立體;無論是你或是我。我覺得科技進步很好,非常好,我們有了更多的方式可以在現代社會中生存,但就如麥克魯漢所覺得的,科技同樣的改變我們的生活型態。我們習慣於用多個濾鏡重疊,重疊出一個最美好的形狀。這種思考方式帶到人際關係中,我們便總是會覺得看出去的所有人都過得很不錯。

 

  晚上有一則報導:一名男子持刀傷鐵路警察,因為他被列車長查票沒有票。最後那位鐵路警察殉職。我很難過,比以往更加的難過,因為我知道,害了他的不只是那名男子,還有那名男子背後背負的壓力,那股壓力是整個社會環環相扣而下,共同撲向了他,然後讓那位鐵路警察消逝於世間上,這是結果。但更難過的是,這樣的結果並不是所有的結果,我相信警察的所有人際關係都會為此而憤怒,而這份憤怒不知道又會增加多少這個社會給予每一個人的壓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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